现在的沈越川，不就是几年前那个如履薄冰的他？

“然后，你表姐夫会想办法解决的。”苏简安淡定的扯了一小串葡萄，“如果他觉得事情有必要让我知道，他会自己告诉我。如果没必要让我知道，他会当做没发生。既然是我连知道都没有必要的事情，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和纠结了。”

职业本能促使萧芸芸把目光移到了病人身上，一时间忘记让开，沈越川见她一动不动，宽大的手掌搭上她的肩膀，带着她往旁边退了几步。

不过，在这之前，他得先把手上的药换了。

其实，陆薄言说的也不完全是谎话，沈越川看起来的确是正常的，但仔细留意的话，不难发现他不像以前那么爱开玩笑了，工作效率更是高出了一大截。

“直接放她走，康瑞城不会相信她。”穆司爵说，“康瑞城多疑，许佑宁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回去了，他会怀疑许佑宁已经变节，是回去反卧底的。”

其实从江烨生病那天起，事实就不允许他们乐观。

苏韵锦对主治医师的话深信不疑，高高兴兴的去病房告诉江烨：“你没事，医生说你只是太累了，你没事……”

“没有别的？”梁医生回忆了一下沈越川看萧芸芸的眼神，摇摇头，“我看不像。”

就连夏米莉这种长袖善舞的谈判高手，也不得不对陆薄言表示佩服，在会议的最后无奈的摊了摊手：“陆总，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出的、最大的让步了，你看……？”

不需要多想，苏亦承很明白穆司爵这番话的意思。

萧芸芸只是觉得沈越川的语气不大对劲，并没有想太多，看了眼车窗外急速倒退的光景：“中午出来了一趟，现在回家路上。”

沈越川满意的笑了笑：“你难得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。”

虽然说“优质”两个字并不能完全概括他，但萧芸芸这小脑袋，让她想别的词太难为她了，他勉为其难允许这两个字用在他身上。

她不想承认，是因为穆司爵真的想杀了她。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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