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手机和钱包都收进包里,围上围巾遮住嘴巴,她低着头走出病房,就像一个来探病的家属一样,下楼。
“那我陪你去。”江少恺说,“你一个人去不安全。不过先说好:对外,我们要一致宣称我们是在加班工作。”
他起身,离开休息室,头都没有回一下。
他攥住苏简安的手: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苏简安一再跟苏亦承保证:“哥,你不用这样照顾我,我知道我还有你,不会做傻事的。”
“哥。”苏简安及时叫住他,“云吞你叫酒店的人送过来就好了,早点回公寓休息。”
刚转身,手腕就被人攥住,一股拉力传来,她跌回沙发上。
而今天是周一。
他走过去,替她降下床头:“睡吧,不要多想,睡着了就不难受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陆薄言的脚步猛地刹住,眸底阴云密布,“这段时间她不是在你家吗?”
她藏得那么快,陆薄言还是看到了。
记者顺着她的目光,自然也注意到了江少恺,顿时摄影师就像被人按了拍摄键一样,快门的声音响个不停,镁光灯更是闪烁个不停。
“越川刚刚来电话,芳汀花园四期刚刚建好的4-17号楼突然……塌了。”徐伯一向处变不惊,此刻握着拐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,“多名留守工地的工人受伤,还有两名工人不幸……死了。”
陆薄言终于是按下遥控器关了电视,再看向苏简安,她在笑,只是笑意里泛着无尽的冷意和讥讽。
苏简安偷偷看一眼陆薄言的侧脸,想起他认真工作时的模样和一直以来的高效率,跟着这样的人,她也愿意忍受三不五时的加班和高强度的工作。
病房里围了很多医生,她看不清父亲是不是醒过来了。